2014年8月7日 星期四

长安从此无子期 ——悼念当代翻译大师马元德教授(2014文)

七月三十号中午,从北京朋友处传来著名翻译家马元德先生两天前,二十八号去世。消息传来顿觉一片茫然,再次感到不知人生生死二字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无法想象亦师亦友的忘年交、挚友马元德先生竟然真的就如此驾鹤西去,再也不可能再见。
就在几天前我还在想,八十多岁的马元德先生竟也难得健康,没有听到什么意外的消息,还在想不知哪日能够回到北京,而回到北京的一大乐事就是与马元德先生深谈,神聊,神侃!可如今一切随风而去,随风而去,再也不复可能……心疼,神痛……斯是人生,令人木然无语!!

马元德先生是一位典型的知识分子,一位一生穷困,似乎落魄却飘然散漫的文人。他的译著在当代中文翻译界几乎可说是无出其右者。

一.马元德与罗素

我认识马元德先生是七十年代初期。那时我们那代被文革中断学业的老中学生被驱赶到社会的边缘,在社会中没了正常秩序的道路和人生的阶梯,为此,有些思想和抱负的人各自都在按照自己设想的社会未来,自己对此的人生规划努力。有几位在他那里跟他学外语的中学生,其中有四中的黄其煦与龚继隧,可能就是通过他们老马就认识了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我想我认识老马大约是通过于友泽,即后来笔名江河的所谓朦胧派诗人。很快老马就经常到我家来,我和他的关系,聊天的范围也超过了他和于友泽那些人。因为我从七零年起就转向了经验主义哲学,而这个哲学倾向,后来我发现竟然就是老马的性格倾向。

2014年8月2日 星期六

闲谈极权主义话题讨论中的几个问题

(首发:《新纪元》,http://www.epochweekly.com/b5/390/13905.htm

很高兴这篇“谈中文阅读爱因斯坦”引起了一些讨论。能够引起讨论总是好事。但是我希望诸位小友,一,讨论中一定要心平气和,就事论事。其二就是不要急于和别人“争”论,而是多思索反问。
在讨论中,尤其是在“争论”中,以前乃至现今我常有一种无奈感,因为对方太敢谈了,我们面临的问题太多了。现在于我好一些了,因为我能够切实地把握的问题稍微多了一些。例如那个阿伦特问题就是个很典型的问题。很多人在那里天花乱坠地谈阿伦特,可我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我要谈这个问题,要准确地说出一二三却花了几年的努力。所以与其争论,不如退而思索。
其三,切实的讨论我认为首要关注的是方法问题。你的方法,你谈的人的方法是什么,如此导致的是根本性的问题。现在说到的卢梭问题也是一样。谈文化问题时我接触过卢梭的一点,但也就是一点而已。时下卢梭和极权主义的关系问题已经成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可坦白说我还没有精力进入这个问题。你看,随手可以找来的已经有人研究过这个问题的德语文献就非常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