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语:这篇文章是去年,一三年还学文写的。我极力反对她发表,为此拖到一年后的今天。现在,她再次坚持认为,早些发表是对历史和社会的负责而不再拖延。由于这篇文章的内容直接涉及我和许良英先生多年来的讨论,所以分上下转贴在此。
——仲维光
遇见许良英先生
2013年元月许良英先生去世了,我先生仲维光曾经是他的学生,而这层关系在他去世十年前已经结束。悼念之后,这一页理应翻过、合上。我从未想到过自己会有关于许先生的文字,事出也偶然。丁子霖女士悼念许先生文中特别提到仲维光和我对她文字的批评、提到许先生对仲维光的决裂与激愤之情。一如十年前许先生突然公开与学生的私人通信出我意料,许先生那样的激愤又一次出我意料。我原以為了解许先生,看来,其实不然。
我知道许先生是因为仲维光,九十年代初仲维光初到德国许先生信后注,“刚才来棣读了这封信,说‘你写文章不能发,只能写信,给两个读者看!’ 。”王老师不错,许先生的信是当文章写的,读者基本上一人,仲维光。除了维光间或转达以及偶然也涉及到我的事情,与许先生我基本置身事外。许先生的信起初跟着读过一两封,那种坚硬和不容分说我很不习惯,渐渐远之。第三者尚且如此,何况不仅是读者的仲维光,而他,始终如一地设法建设性地维护师生关系。我在一旁看得辛苦, 2003年许先生的决裂终于解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