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29日 星期四

在文学和历史的经纬线上——浅析莫言及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评奖委员会(下)


五.如何定位莫言们的文学

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奖标准是“奖给那些对于社会有积极影响的,理想主义的作家及其作品”。这既包含了价值判断,也包括了对于获奖者文学作品评价和历史定位。这就使得诺奖委员会的发布词无论颁奖给哪个人都不能够回避对这个作家的价值取向的判断,文学作品的评价和定位。当然在一百年的评奖历史中,为此也留下了很多的争议。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可以来看一看,莫言究竟是否符合诺贝尔文学奖的标准,究竟莫言在文学和历史的长河中定位在什么地方。这也就是说莫言的价值取向是什么,以及如何评价定位他的文学作品。这两方面的问题由于白纸黑字,过去留下的经验事实,人们在对此的研究中总会得出准确的判断。
准确的定位判断也许比莫言是否应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更为重要。因为毕竟把奖给谁是评奖委员会的事情,而我们可以也应该不仅就莫言,乃至评奖委员会给以讨论和认识。从而对人类社会这一段历史做出更深刻的揭示和认识。

2012年11月27日 星期二

在文学和历史的经纬线上 ——浅析莫言及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评奖委员会(上)

本文概述:

本文从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引发的问题谈起,然后对于什么是西方文学传统,什么是中国文学传统,西方文学中的现实主义等各种文学倾向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区别在什么地方,极权主义社会的文化和文学的特点是什么进行了辨析。最后在这个基础上讨论了在特定的历史时期中,莫言在文学上、政治上,价值取向上究竟迎合了什么,才能够使他在完全政治化,意识形态化,对文学问题极为敏感的极权主义社会得以成名。诺贝尔评奖委员会在遴选莫言问题上又究竟逃避了哪些问题。
全文七部分:(一)为什么会有莫言问题;(二)西方文学的文学的二元张力;(三)一元化、政治化——从现实主义到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四)现实主义与中国文化及文学传统;(五)如何定位莫言们的文学;(六)诺贝尔评奖委员会究竟回避了哪些问题;(七)结束语。
首发《大纪元》网站:http://www.epochtimes.com/b5/12/11/28/n3739887.htm%E4%BB%B2%E7%B6%AD%E5%85%89-%E5%9C%A8%E6%96%87%E5%AD%B8%E5%92%8C%E6%AD%B7%E5%8F%B2%E7%9A%84%E7%B6%93%E7%B7%AF%E7%B7%9A%E4%B8%8A%EF%BC%88%E4%B8%8A%EF%BC%89.html



一.为什么会有“莫言问题”

1.1任何人都知道,共产党社会是一个极权主义的社会。这个社会的特点是一党专制,政治统帅一切,任何有碍权力,与这个权力相悖的东西都不可能在这个社会获得生存的基础,更不可能获得极权的统治者们的支持。
最近一百年来,所有曾经存在过的极权主义统治者,无一例外地对于意识形态领域中的问题都极为敏感。所以我们可以肯定地说,莫言一类的知识精英能够在共产党社会名利双收,大大地得到发展,一定是迎合顺应了共产党的政治要求和文艺政策,否则对权力敏感的极权主义统治者绝对不会容忍并且帮助他发展,并且把他提拔到重要的位置上。
然而,莫言迎合了共产党什么?是什么让共产党感到舒适?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没有料到的是,

2012年11月21日 星期三

过渡人物顾准和李慎之先生的贡献究竟在哪里?(2003)

多维编辑部先生,惊闻李慎之先生去世,在感情上引起我极大的震动。紧接着在多維网上看到一些签名为中国自由派知识分子,以及曹长青先生的不同悼念文章,继而又有对曹长青先生反驳。由于这些讨论实际上涉及非常根本性的问题,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言尽,甚至因为有些问题涉及到认识论基础问题,根本就不可能说服不同前提看问题的人,因此,匆匆一时,笔者希望提供一封给许良英先生的信,以期引起更进一步的讨论。
李慎之先生去世前和许良英先生对很多问题进行过非常推心置腹的讨论,有些来往信件甚至十几页,笔者有幸接触到这些讨论,并看到这些讨论今天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中国社会。笔者的这封信就是在此期间,去年年底写给许良英先生的。
十四年前,将近七十岁的的李慎之先生,因为良知,而产生了一个很大的转变。对此人们可能很容易地看到。但是,对于另一个领域,知识结构和精神的变化,可惜由于他的去世而结束,不然的话,或许在这一领域中可能展现出更多的内容。

2012年11月17日 星期六

最近二十年中国知识界的几个社会思想问题(2003)

-由悼念李慎之先生所想到的

  李慎之先生的去世,引发了人们的悲伤和对他的追思。在对他的悼念中由于牵扯到如何推崇他,因而也引发了随之而来的政治、思想和文化问题的讨论。
  李慎之先生九八年到德国图宾根参加会议的时候,本来笔者已经和马汉茂教授联系好,会后邀请他到波鸿大学来讲演,其后由于他突然中风而不得不中断在德国的旅行,因而擦肩而过。但是,从去年以来,笔者有幸接触到很多许良英先生和李慎之先生就一些问题讨论的文章和信件。这些信件的严肃、认真、坦率使得笔者对这位究其一生可以说是浸淫在共产党文化精神中的老先生增加了很多的敬意。因为尽管他甚至参与建造了这个文化,但是,他宽和、朴实、坦率,身上仍然保持着很多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优点。我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我同时看到,时代和经历加在他身上的桎梏。虽然在他最后十几年中,对共产党的极权主义制度提出了激烈的批评,但我认为,他在知识结构和精神上基本上没有走出马克思主义教科书的范畴。他的学术观点和讨论问题的方法,是我所不能苟同的,因为他使用的还是共产党宣传部的方法,使用的语言、概念,还是马克思主义教科书、意识形态式的。
  我这样说,不是为李慎之先生贴标签,而是可以通过逐句逐字地分析李慎之先生最近十年来的文章和书信,来研究他的知识结构和文化精神究竟是怎样。我认为上述提到的一些问题,李慎之先生是自己也感到的。

2012年11月15日 星期四

就革命还是和平宪政问题争论致友人(2011)

由于下周一又要旅行,所以手头有很多前两周外出遗留下来要应酬的事情,暂时无法多写,只能够大略谈谈自己的想法。
你和“平头百姓”的争论,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是所谓革命还是和平宪政问题。按照我的理解,你们争论的是现实问题,而非理论问题。因为如果说是理论问题,那么这两个问题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不搭界。革命和宪政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范畴问题,一个是政治学、社会学问题,一个是法学问题,无从争论。而和平和宪政连在一起,就更是一个操作层面的问题了。这就是说你是想和平地实行宪政。
为此,谈操作层面的问题,和平地实行宪政问题,首先是你实行的是什么宪政。现在共产党的那个宪法吗?这就是《零八宪章》的问题所在,他们是要在现实的那个一党专制为前提的宪法下所谓“和平演变”。那是一种自欺欺人,能达到的是麻木民众,为自己换来利益,而非推动社会进步。七六年后最近三十年来中国社会除了可以物质享受了,其它一切如江河日下的原因就在于七六年后如此提出问题的知识精英麻痹了社会。这也是造成八九年东欧变了,我们继续如此的根本原因。所以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操作手段,都必须首先明确,最根本的是不要这个极权主义的宪政,而是要一个新的价值下的宪政,亦或回到四七年的宪法。
为此,我对刘晓波的看法也是在这个基础上的,下周我到台湾准备演讲的题目是,当代的西

2012年11月4日 星期日

柏林墙倒塌的历史意义——彻底改变个体生命意义的十一月九号(2009旧作)

柏林墙倒塌已经二十年了。伴随时间的流逝,人们的习惯,这个历史事实似乎已经成为理所当然的事实。然而柏林墙倒塌对于曾经长时间生在在铁幕后面的人,对于生活在共产党统治下的民众来说,在当时却不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柏林墙的倒塌,对生长于八十年代以前的人来说,可以说是一件天崩地裂,天翻地覆的事情。因为掌握了现代化武器,现代化交通、生产等工具,各种控制宣传手段的共产党政权,到八十年代的时候,用传统方式推翻它,传统的改朝换代已经几乎成为不可能的。而且更为严重的是,它不仅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甚至已经成为不可想象的问题。共产党政权不仅是西方人称为的铁幕,而且根本就是一个铁桶。当年鲁迅用牢笼来比拟中国传统社会,但是和这个铁桶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共产党极权的令人发指,是中国历史的任何专制都难以比拟的。这无法比有以下三点: